也门

娲皇故里情是故乡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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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故乡浓

(一)

端午降至,我的思乡之情日益猖獗,迩来几近达到我无法抑制的地步,脾气异常地坏。想到今年暑假有司法考试当道,回家的希望渺茫,故我发誓:无论如何我现要回家几天。从拿到火车票的那刻起,我的心情就没有飘落下来稍作休息。回想家乡黄昏时分的一缕炊烟,我恨不能生长翅膀驾轻云,顿时置身清水河畔,在漫步踏上那崎岖小道,重温黄土地清晰的纹理与清幽的气息。

回首亦是不无遗憾,黄土地虽没将养育我从生到死的全过程悉数承揽,但它也很纯粹地负担了二十个春秋。虽说现在,回家犹如旅游,成长的摇篮幻化成驿站,但无论如何,今天的我依旧是蓝天下的风筝,像大海孤舟一般四野漂流,唯有根基横亘不变。而我,并不熟悉了,相反总是充满忘却。忘却,可以像《魂断蓝桥》中罗依忘却了玛拉的美貌一样是出于疯狂的相思,但我的遗忘却出自以为会永远拥有。太熟悉的东西渐渐成为理所当然,后来才明白原来熟悉与陌生有时只是一步之遥。

如今混迹京郊四载了,曾经报效桑梓的誓言,不过儿时过家家的热闹景象一般遥远。我对亲人家乡强烈的思念多少与我内心的自惭相随,并非我的心情低调,然回想四年大学生涯不免怅然,我心中仰慕的“法大人”的伟岸形象,在我身上变得渺小,尽管尚还有再续法大情缘的机会,到时候一鼓作气发奋图强,然此是后话,何况人总是会被誓言迷失,活在豪言壮语中,总有一天现实会证明曾经的誓言有多少分量,谁能确保那是不会再次感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相信像苏洵那般大器晚成的人是可能的,然岁月如梭,青春几何。

无论如何,我现在要回家几天。

(二)

旅途无所谓一定要愉快。

陇海线横贯神州东西,从北京西站启程由一马平川向着黄土高原一路驰骋而去。翻山越岭将近十八个小时,若是在西欧,已经穿越数十个国家,而我仅走了大概半个中国;从繁华到贫穷,从平川到高原,从炎热到清凉,神州大地真是兼容并蓄,所谓的国情复杂,其实真的不简单。

回家的心情如此迫切,沉重而又轻扬。

此次西行轻装上阵,只带了一点简单的洗漱用品,及准备了两本书打算在车上消磨时间。车窗外风景如画,青山绿水风驰电掣般里我远去。若是平时我定会深怀遗憾,误了良辰与美景,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但此时我宁愿火车再加速度,再加速度,以心的速度前进。突然间,我感到我和家的距离再也不会是理所当然的近,没有长久的告别已然是相隔万里。想到此,我不由得一阵悲伤。(近来总是容易伤感。弹指间大学本科四年即将结束,期间结识的交心朋友马上要各奔东西,不啻倍增我不学无术的忧虑。)

选择在此时回家可谓经过深思熟虑。首先是一种交待。君知否,我将每个假期回趟家当作是向双亲交待,此举甚至令自己作呕,遑论那在远方期盼着我满载归来的父母;他们含辛茹苦,要的是我程式般的交代么?不管怎样,因是年暑假司法考试在即没有时间回家,加上前不久看一本抒写乡情的数倍添了我的思乡之情,这次我决意要回家。且不说现在西行交通尚还不是很拥挤,就只是从气温上来讲,现在回家总要比盛夏时分烈日炙烤要好一点——近来冷空气拢来,全国大部分地区都要接受清冷的洗礼,但北京很是特立独行,依然那么炎热,丝毫不受影响。其次是我要走近力量的活水源头寻找前进的动力。奋战半年,研究生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但其间充满了我意想不到的艰难曲折,几个月下来我深刻地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眼看司法考试即将到来,但我就是没有能将心安分下来好好准备的力气。记忆中,每次回家都能让我对学习充满战斗力,将自己的事情放在责任的轮廓中思索即可感到任重道远,于是,回到学校拿起书本便多了一份狂热。嗅着淡淡的书香,仿佛是引领我不断向前的诱惑。如此,我定然要看看双亲背影,再次触摸黄土地的温憨,感受清水河水潺潺不绝的吟唱。最后,可以说也是最真实的原因,就是我承受不了岁月的变迁带走无尽红颜只留容颜苍老。四十年前的那个清晨,她走进他的家门,从此,两个苦命人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多少春秋过去,花开花落,青春不再,无休止的劳作剥夺了人生色彩斑斓,如今的他们能够拥有的,只有不在身边的我们。适逢端午佳节,回家看望我朝夕思念的父母,

列车继续飞奔。

生来就习惯性地晕车,后来听到根治的绝招,那就是无限地坐车。我这样做了,预期也如愿以偿。不过现在坐车之于我依然不是享受,若是旅途中有缘到志趣相投的人,也许可以减轻痛苦。此次回家因不逢假期,故车上几乎没有同龄人,遑论志趣相投。我拿出安意如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全然没有看下去的心思,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北道下车后才清醒过来;不是别的,是因为太冷。

时近十八个小时,我更跨大半个中国,由炽热的夏天走进清冷的暮秋,由梦里故乡踏上真实的黄土地:由此及彼,过上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三)

自初中以降,我就很少在家里度过完整的一天,早看朝阳夕看晚霞逐渐幻化成对昨天的斤斤计较。有次邓师兄陪同其博导阮教授在昌平上完课已经夕阳西下了,他们在开车返回学院路的途中,顿时被暮秋时节傍晚的景象感动:苍穹满覆霞晖,由西向东渐泼开去;楼层在夕阳的余晖包围中暧昧且娇憨,割碎了一个十全十美的黄昏,像维纳斯的残臂留给人们无尽的想象;车窗外空旷无比,在京城很少有人立天地间的感觉,天与地的关系每被幢幢高楼大厦取代,人穿梭在条条告诉上面,环绕京城,顿有天地一体时混沌般的感觉……阮老师激动、不知如何抒怀,最后只说“昌平的夕阳真美!”邓师兄亦是激动不已,回校即信息告诉我当时他内心的感受“有回到家中的错觉!”

军都四载,我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生在繁华都市,很容易产生不正常的生态饥渴。人总是自然的人类,回到自然人容易找回天性,心也会平静好多。记得今年我满怀信心地走进玉渊潭,大有力补曾经错失良机的架势,然折腾一天下来,我大失所望。春到玉渊潭,原来我迫切一睹芳姿的玉渊潭,不过尔尔。不论樱花多少株,种类多芜杂,色泽多艳亮,仅公园面积足见一切宣传皆是寒碜。闹市之中,它也许特立独行,坚守自然本色,但事实是它摆脱不掉的喧嚣与凌乱,没有造化镌刻的半点灵秀之气。这有如宾主关系,宾就是宾,主就是主,在主面前宾呈陪衬,主的荣华富贵将宾反衬得更加稀酸;而宾不成主调,只能使主更雍容而很少寥落。玉渊潭本来可以“小而美,特而强”,但在四围高楼林立的市中心,却适得其反。不过,细看身周游客,我觉得它的伟大,说到底给极度的生态饥渴一点点滋润。

故乡从来都是夕阳无限,花红柳绿。

这次回家适逢天气降温,由早五晚七地下点零星下雨。最喜欢家乡新雨过后的清爽。麦苗泛青,油菜微黄;小草茵茵,鸟语花香;清风像婴儿的手拂面,撩动思绪缠绵延伸;远处的山淡了,山的后面还是山,山后的山更淡,沙画般地演绎多娇江山。一个人漫步阡陌之间,忘却人世芜杂、勾心斗角,天地良心跟蓝天白云一样纯粹,美与美的界限看得见摸得找。旷野衬托地自己很渺小,但又不失头顶青天、脚踏实地的厚重。我曾经视这里穷山恶水,鄙视千沟万壑的奇形怪状,之所以这样想,是因我毕竟目睹了这里人们有过艰辛的岁月。而今我却深深羡慕起来此处人与造化的和谐共处。什么玉渊潭公园,这里到处都是公园。

岁月流转,每次回家多少有点物换星移的感觉,最明显的是祖祖辈辈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一条羊肠小道,只消半年光景就被一阳光大道替代。挖掘机一过,山水改道。此行回家也参杂了点寻梦的意念,所以,一般地我都会选择步行旧途,中学期间早出晚归地往返此路,风雨无阻;一切甜苦回忆令我喜忧满怀。

一位英国作家用笔创造出了一个叫做香格里拉的地方,世人心向往之。如此神幻的灵幻境地竟然就在我们伟大的神州大地找到了现实的原型。从此,香格里拉誉满神州,一个象征永恒、和平、宁静的名词备受世人注目。李安曾说“每一个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其实,每一个心中也有一个香格里拉。我的香格里拉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清风冬有雪。造物主并没有刻意眷顾这里,更准确说应该是冷漠了这里,所以这里充满了艰苦奋斗的岁月,但这里并不缺少天人合一。讲和谐,有什么比自然的和谐更珍贵,因为任何雕饰的美,充其量仅是件艺术品。素面朝天,更见美的本色,彰显美的丰韵。

这里,是我的香格里拉。你的香格里拉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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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不属于有钱人,更不属于没钱人,是属于有能量的人,要向有能量的人靠拢。每个人的生活都一样,在细看是碎片,远看是长河的时间中寻找着幸福,寻找着能够让自己幸福的一切人事物。这一切富足是在身心安宁中自然拥有的,是在身心灵合一状态下获得的,身心灵合一的状态应该是安康、安心、安稳、安详、安定、安全、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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