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是安意如用纯美散文式语言写成的一部长篇小说。
小说中描写了一个久居北京的藏地青年三十余年人世沉浮的心灵史,讲述了主人公在西藏被收养,到北京生活和学习,融入现代大都市,求学经商,经历情感挫折,渐渐迷失自我,最终重回西藏,寻根故土的完整过程,是一个关于成长、超越、觉悟的故事。
你是我心中的佛。这一宵人在格尔木。这一生人在墨脱。我不喜欢修饰太过的文字,所以这一句有着别样的美。这一宵,是这一宵,不是那一宵,不是这几宵,不是这一日,就是生命里的这一帧,进不得半分退不得半秒。这是一种注定,如果你要看这本书,你要信点什么,你就得懂得这种注定。就像尹长生注定活在墨脱,尹莲注定谢于江南。当然,我说的墨脱只是尹莲的指代。就算没有那个玄乎的梦,我相信尹莲也终会遇到次仁,次仁也终会因她而成为长生。而谢江南,正如书中所言,他是她未渡尽的劫波。十岁那年尹长生渡了劫,尹莲却终其一生未尽。这一点,从一开始尹莲与父亲的争执中我就已经看出,她太过执着以致顽固盲目。后来尹莲写下“自然之物不受损伤,勿因爱恋,轻取轻弃”,我是怀疑的。“赏花不沾襟,爱物不执著”,这道理她是不懂的。她轻取轻弃的不是谢江南,是她自己,她太过于执着,以致花落满襟再谢了一场江南。
这书不复杂,来来去去几个人。如安意如自己所言,她不擅长写情节。她的情节由刻意复杂的人物关系构成,像一张网。不得不说,就我而言,这些复杂的情让我反胃。文中人物也不甚丰满,所有人都能简易概括甚至面目模糊不清。一种模范、典型、机械化而非手工的人物塑造。冷情、智慧、爱尹莲,这是长生;清雅、亲近、谢江南,这是尹莲;长者,尹守国;伪君子,谢江南;男孩,Sam;女孩,苏缦华;女人,Lisa;女孩女人间的,许清妍;男孩男人间的,赵星野;兄弟,桑吉;还有,佛,罗布。
也许安意如是想把尹莲、尹长生都塑造成佛的:一个尘世里的佛,有喜怒贪嗔爱憎,但本性光明,日月为明,荣光必照。苏缦华对长生说,你是我的佛;长生对尹莲说,有她在,他的世界纵然清冷也坚毅稳固;她不在,沧海世界,一念成灰。
但罗布是真正的佛。他无处不在。尹长生以尹莲为佛,而尹莲以罗布为佛。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不溯本源,仙人,或者说佛,明白的就是罗布,那个带给尹莲长生的人。最开始的时候,我见罗布对尹莲百般的好,也曾想过没了谢江南是否罗布才是她的归宿。然而越发展越让我为这小念头羞愧。(其实我觉得,安意如开始是有动过这念头,可她最终没有这么写,让我无端的感激。)尹长生在初到城市的时候,惶恐无错下尹莲拥抱他予他以力量,让他不禁想,一个人,怎么就可以对另一个人如此的好。可罗布就是这样的人。他对每个人都好,没有来由,
就只是爱所有人,爱这个世界。安意如是这样写罗布:罗布是值得她(尹莲)信赖的人。他给予了她所索求的一切。他就像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用温暖和包容,接纳一切,给人带来希望。他不需絮言,已令她由衷信服。在此后的人生中,虽然目睹现实晦暗,心中时时挣扎,罗布所昭示的那份光明,始终在遥远的,却又看得见感觉得到的地方,熠熠生辉,令她奉持善念,不悔不退。这就是佛的力量。不是他渡人,他不用渡人。他的存在就是日月,他的光宠令人无惧无畏,不悔不退。
《晚安,巴黎》里有这么一段:你有没有爱过一个遥远的人,他从来都不让你绝望,是你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他永远是年轻的,美好的,光芒万丈的,他永远在那里,好像信仰一样。而顾城这么写: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她看着我,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他们心中,都是有佛的。佛,就是一个人心中所有善念汇集成的信仰。独属于你,光耀人生这短短一路。《日月》不是一本好小说,但我喜欢书中文字起承转合,喜欢这句读。书中人物完美的太过,还不如那个看似白玉实则泥泞的社会来的可爱。完美的人不要多,一个就够,多了那是选美,笑话。以此文献给我心中的佛,即使它一如既往的从开头跑题到最后。因为我的佛不会怪罪于我,他的荣光因我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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